儿子,在你七八个月大的时候,爸爸下班回家摁门铃,你从不抬头转身,只顾着摆弄手中的玩具。奶奶说你做事专注,不易被旁人打扰。妈妈面对面地教你叫“妈妈”,你却只看着妈妈的脸呵呵的笑,从不咿呀学语。姥姥说你是“贵人语迟”。妈妈对此从未怀疑过。直到你九个月大时,爸爸突然提出要带你去做听力检查,我们就像串门儿似的轻松的去了医院。但医生给出的结果再也没有让爸爸妈妈轻松起来。“检查未通过,去大医院复查吧!”
爸爸妈妈立刻带你到北京协和医院,大医院的专家说话更加干脆简短;“你这孩子全聋呗!” “全聋”这两个字犹如一颗巨大的石块砸在妈妈的心上,妈妈像傻了似的走出医生办公室。全聋。全聋意味着什么······听不见?不会说话?只会啊啊哇哇地指手划脚?受人歧视?被人嘲笑?妈妈怎么都不能相信眼前机灵,可爱的心爱的儿子是个聋儿。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欲哭无泪。妈妈恨不得将自己的耳蜗移植给你,只要科技允许。爸爸一夜间头发白了。
爸爸妈妈没有放弃,一天后振作起来。爸爸上网查资料,了解到做耳蜗是唯一的解决办法。爸爸妈妈坚信只要有办法就有希望!年龄一经允许,爸爸就联系了全国最好的、经验最丰富的耳蜗手术专家曹克利教授为你顺利做了澳大利亚人工电子耳蜗。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快乐”的语言康复训练。为什么妈妈一定要强调“快乐”?妈妈知道只有内心真正的快乐才能真真切切传递给你,让你也快乐。耳蜗开机第一天,你超级反对这个新生事物,只要往头上一戴,你就使劲地揪、拽,还像受了惊吓似的嚎哭。妈妈真想自己也做一个电子耳蜗,看看这个电子产品到底是个什么新鲜玩意儿,让你这么抵触?咨询了专家、医生,妈妈了解到你如此排斥耳蜗完全是对声音的恐惧,慢慢适应就好了。
接下来开始语言康复。爸爸妈妈像选择伴侣似的挑选最适合我们家庭的康复模式,最后选定中澳培训中心。这里有真正的听觉口语课程,有睿智的李心怡老师,有和蔼可亲的王玉瑾老师,有敬业的郭竹炎老师,还有富有耐心的卞海岩听力师。耳蜗开机第二天,你就可以听奶奶唱革命歌曲快速入睡了;耳蜗开机第二十八天,你就明白了“鱼 ”的真正含义;耳蜗开机两个月时你就能模仿妈妈的声音说话了,妈妈说“花”你便说“Ha--”,妈妈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动听、最美妙的声音 。接下来你理解了更多的名词、动词。你说的话也越来越长,从两个字到三个字到五个字再到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每时每刻都带给全家人惊喜。
开机后的每一天,妈妈都利用自己幼儿教师的特长精心准备,设计活动,每天的活动都尽量有趣,适度。儿子,你快乐地无忧无虑地像块海绵似的吸收着一切。每周去中澳培训中心上课,我们都是超额完成预定目标。我们的语言康复速度的确很快,快到让全家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爸爸妈妈还了解到语言康复30%靠老师,70%靠家长。于是妈妈重返学生时代,认真的听课,记笔记,积极地与老师交流,把一切疑惑、难题记录下来等待老师的专业解答。说实话,在康复这条路上,有老师的专业指导,我们没有走一丝的弯路。
现在你一天比一天进步,爸爸妈妈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儿子,照此发展,你势头很猛啊!三岁你顺利上了全市最好的幼儿园,很多人听了你说话根本不相信你是耳蜗植入者。前两天你的老师告诉妈妈,你的语言现在是你的强项,班里搞美文朗诵,你朗诵时感情最丰富,你的声音是那么的抑扬顿挫,你有丰富的舞台经验,老师决定选你当领诵。这个消息对于我们全家绝对是头等喜事。
爸爸妈妈对你有很多期待和愿望,比如你成为大富豪,比如你当上了大领导,比如你成为一名汽车设计师······这些其实都是浮云,爸爸妈妈对你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一个快乐的人,希望你帮爸爸妈妈实现这个愿望!